好文!做人若認命,就去當奴隸。
我永遠忘不了國際名導雷利史考特的電影《神鬼戰士》帶給我的震撼。但幾次看下來,我覺得最有意思、但也最常被人給遺忘的橋段,非開場戲莫屬。好的電影開場不只奠定全片調性,更是整部電影核心主題的「縮影」。
《神鬼戰士》的開場更神,它不只一語道盡了整部故事,更替人類千百年來的歷史乃至當下臺灣的處境下了註解。
這部電影的開場是這樣的:所向無敵的羅馬大軍在名將麥希穆斯率領下壓境日耳曼。面對在兵力、裝備、經驗等全方面都壓倒性勝出的羅馬軍團,日耳曼「蠻族」可謂毫無勝算。但是,當羅馬人派出使節要求投降時,日耳曼人的反應是砍下那位使節的頭,誓死抗戰到底。
目睹此景的麥希穆斯副官昆塔斯,半是困惑,半是語帶輕蔑地說了一句:
「做人要認命。」
"People should know when they are conquered."
英文直譯是:人被打敗時應有自覺。
麥希穆斯將軍沉吟了半晌,反問道:
「你會嗎,昆塔斯?我會嗎?」
"Would you Quintus, Would I?"
就是這段短短的對話,交織出全片具有悲劇色彩的核心叩問:做人,該不該認命?
這個核心問題之後會逐一考驗電影中的所有角色。而我認為它也在考驗當今的臺灣人。
《神鬼戰士》給的答案非常明確,那就是「不該」──儘管這個選項未必能帶來令人滿意的結果。事實上,緊跟在這個選項之後的往往就是橫屍遍野的悲劇。
開場第一個受到考驗的是日耳曼「蠻族」,他們顯然拒絕接受被羅馬征服的命運。結果他們果然戰敗、被屠殺殆盡。在羅馬人看來,日耳曼人的抵抗彷彿只是血氣方剛的蠻勇。
另一個受到考驗的是羅馬皇太子康莫德斯。他無法接受父親奧里略不打算傳位給自己的事實,憤而弒父篡位。正是他這個拒絕認命的行徑開啟了主角麥希穆斯全片的種種苦難,更埋下自己敗亡的種子。
但沒有人比羅素克洛飾演的主角麥希穆斯更受到這個問題考驗了。事實上,與其說是考驗,不如說是命運的酷刑折磨。他的家園被毀,摯愛的妻兒被處決示眾,自己更淪為階下囚。他屢次反抗、不想低頭、不願認命,卻一次又一次換來打擊與絕望。即便終能報仇雪恨,自己仍得命喪競技場。
這為的是什麼?如果不向命運低頭、如果做人不認命的結果居然如此殘酷,那為何人們不放精明點,做出「更明智」的選擇呢?
因為,認命的代價,很可能是淪為他者的奴隸。
成為奴隸的人,即便可能換來一時的溫飽,卻得要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鎮日活在恐懼之中。這點日耳曼人懂,康莫德斯懂,麥希穆斯也懂。
但沒有人比當初提起「做人應該要認命」的昆塔斯更懂這句命題的諷刺意義。
事實上,昆塔斯在片中受此問題挑戰的次數幾乎要與主角麥希穆斯一樣多。他在日耳曼戰役後就碰上了此生最難的選擇題:是要服從新皇帝康莫德斯,還是自己敬重的長官麥希穆斯?
即使明知事有蹊蹺,他仍選擇了遵循軍人的天職:服從命令。
他認命了。
此後,昆塔斯雖然接掌了將軍的職位,但也從此成為暴君康莫德斯的奴隸,成為自己良心的囚徒。
在《神鬼戰士》的刪減片段中,昆塔斯原本有更多的戲分。這些戲份揭露了他內心的交戰,也呈現了當個沒有靈魂的魁儡、奴隸,是怎麼樣的境地。
刪減片段中,當康莫德斯得知麥希穆斯居然沒死,還敢跑到羅馬競技場來後勃然大怒。他要昆塔斯把另外兩位麥希穆斯以前的屬下抓來(也就是昆塔斯的同僚),並要在昆塔斯面前、要昆塔斯下令處決他們。康莫德斯打算以此測試昆塔斯的忠誠。
換言之,昆塔斯再一次面對做人要不要認命的問題。
而他還是認命了。
昆塔斯面有難色,不斷猶疑,但最終仍是下令弓手放箭,射死自己的同僚,也射穿了自己的良知。
在稍後另一段刪減片段中,我們可以看到昆塔斯單獨去見被關在大牢中的麥希穆斯,希望獲得良心的寬恕。
昆塔斯面色凝重的自我辯解:「我只是軍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
麥希穆斯回他:「我們應安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若是我們的本性無法承擔的事,就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一句話,而說這句話的人,就是有哲人王之稱、卻在《神鬼戰士》片頭被康莫德斯殺害的羅馬皇帝奧理略。
麥希穆斯用老皇帝的名言來提醒昆塔斯,不能忍受的就不該忍受,反過來說就是人只能忍受自己認為應該忍受的事。你如果忍受的了認命的結果,那就不該尋求寬恕。你如果真的覺得無法忍受,你的作為就應該有所改變。
昆塔斯拂袖離去。但誰都看得出來昆塔斯的內心已嚴重動搖。正是這句話,使得過去一向認命的昆塔斯,在電影最末也開始抗命了起來。他拒絕皇帝康莫德斯的求助,聽從了神鬼戰士麥希穆斯的最後遺言,釋放了奴隸,也釋放了自己。
做人要認命嗎?麥希穆斯用自己的人生,用自己的行為,回答了昆塔斯在片頭的那句話。最終感召了「認命派」的昆塔斯。
--
人類是種天生很難認命的動物。如果人天生習於認命,那很可能當年就不會演化出各種工具,早就成了非洲草原上掠食動物的盤中飧。
這也是為何我們總能看到歷史上各式各樣的人做出各種掙扎嘗試。說是困獸之鬥也好,逆勢而為也罷,這些行為在不同的敘事裡可以被賦予不同意義。日耳曼人的抵抗在羅馬人看起來可能是徒勞的蠻勇,但在日耳曼人自己的敘事裡面,應該也可以被說成血淚抗暴故事。
這是人類的悲劇,也可以是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但總之,沒有人喜歡被打臉,也罕有人想要輕易認命,束手就擒。
--
這就讓我們回到了眼下正在臺灣發生的事情。
面對美、中對抗升溫與國際關係的大局勢改變,台海當前發生戰爭的機率可說是直線升高。對於這樣的國際變局,當今蔡英文總統的民進黨政府對內訴諸「抗中保台」,對外則大體上採取「聯美制中」策略,希望藉由號召全球價值相近的自由民主國家,提高臺灣國際能見度、維持臺灣的事實獨立地位。
對此,前總統馬英九與前國安會秘書長蘇起等人,也在今天召開了一場「國家『不』安全研討會」,希望研擬臺灣如何轉危為安的對策。
馬前總統的論述並不難懂:蔡政府揚棄「九二共識」,靠攏美國,有讓臺灣捲入大國鬥爭的疑慮。而美國很有可能會把臺灣當成棄子,臺灣不該搞軍備競賽,不該選邊,國家領導人更該以維持和平為第一要務。蘇前秘書長的主張更是激烈:美國不會軍援臺灣,臺灣也無法抵抗中國入侵。就算美國干涉,美軍也有極高機率在台海戰敗。
在這樣的邏輯推導下,才有了媒體大肆報導的「首戰即終戰」結論。
對於兩造主張誰是孰非,各方評論家與媒體們都已經說了很多。我不打算斷言太多,也不想去揣測朝、野雙方意圖。我希望站在善意理解原則下,看看《神鬼戰士》中的核心主軸,能讓我們對世局有怎樣的啟發。
我們就假設馬前總統等人說的話為真,即美國可能放棄臺灣,甚或不敵中國的近海優勢。畢竟料敵從寬總是壞不了,凡事都得做最壞打算,何況是攸關家國生死的大事。
那麼然後呢?臺灣就會乖乖投降、接受反正打不贏的事實嗎?某種程度上,這的確很可能是某些臺灣人(姑且不論所謂武統派)心目中「比較明智」的選擇沒錯。
被「做人要認命」說服的昆塔斯,也可能存在於二十一世紀,就像上個世紀有過汪精衛、貝當、勞合喬治等信奉曲線救國的人物。他們在歷史的眼光下未必是惡人,他們未必樂見此一選擇,更多是擔心另一選擇背後的死亡與生靈塗炭後的不得不然。
我不打算對這類人進行道德批判,因為我發現自己某些時候也會被他們給說服。或者說,有時候我實在無法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到底能有多樂觀。有時候,我發現自己也成了昆塔斯。有時候,我會發現認命是個比較明智的選擇。
然後,我就想到《神鬼戰士》,想到他與麥希穆斯將軍的兩場對話。
我不覺得臺灣人會認命。哪怕不認命的結果可能是一場戰爭,甚至在最壞情境下有機率慘敗收場。臺灣人大概會抵抗,無論是作為日耳曼「蠻族」還是麥希穆斯。也許有些人會變成昆塔斯,甚或扮演更糟糕的角色,但整體來看,特別是看到香港的例子後,我實在不覺得有那麼多臺灣人會乖乖認命。
這可能也是為什麼,無論馬前總統的判斷是否正確,他的這番話語都沒辦法打動多數臺灣人民的原因。「嘗試而失敗,總比未曾嘗試好。 」這是英國首相張伯倫的傳記史家給張伯倫的評價。這個評價適用於臺灣人民身上,恐怕也適用於馬英九身上。這可能是整件事中我最感悲劇的地方。
--
古希臘史家修昔底德在其經典著作《伯羅奔尼撒戰爭史》中,曾經有一段著名的「米洛斯對話」。當年,坐落於愛琴海上的小島米洛斯,剛好夾在雅典對抗斯巴達的聯盟戰爭中間。
米洛斯本想保持中立,但卻仍遭雅典以維護國家安全為由入侵。米洛斯人對雅典人的入侵訴諸榮譽、命運、正義,希望雅典人能知難而退。然而,雅典人卻簡單回了一句至理名言:
「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弱者只能逆來順受。」
此話固然不假,更是國際關係理論中現實主義的真理。但每每看到這句話,我都會想到《神鬼戰士》,又想到雷利史考特透過昆塔斯與麥希穆斯兩人之口,所拋出來的人類歷史命運大哉問。
「做人要認命。」
「你會嗎,昆塔斯?我會嗎?」
─────
寫於最後的最後:
我其實不反對馬前總統這次的研討會,我甚至非常政治不正確的認為,像這樣的主張有其必要。國人應該要為這種路線進行辯論,而非假裝開戰、乃至戰敗這種可能並不存在。
我只是無奈的認為,就算馬前總統是對的,民心也不會支持他。
沒人想認命,人民或前總統都一樣。
---
---這一定是真愛!
---
人家割眼袋是要扮熊貓討習尼主子歡心,你不懂滴。
我忽然開始同情馬英九、蘇起這群人了
1.就像上週我說的,馬英九召開的「國家不安全研討會:臺灣如何轉危為安」,答案就是「蔡英文接受九二共識」;果然不出我所料。
2.馬英九說若中國犯台「首戰即終戰」,台灣不應站在美國隊,否則將成為美國的「棄子」,要與美國「保持距離」,無需買美國武器。我上週說馬就是汪精衛翻版,一點也沒錯。
3.蘇起說川普絕不會派兵來台,中美發生戰爭美國必敗,兩岸一旦發生戰爭台灣一天就投降。
4.這兩人已經毫不遮掩的參加「紅隊」了,與林鄭月娥之流一樣。馬英九與蘇起都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是美國培養的,如今卻背棄「美國隊」,投向「中國隊」。
5.看到馬英九拖著剛割完眼袋的浮腫雙眼,呼喊著主張,身旁盡是他當政時的前朝遺老,我忽然從憤怒轉變成一絲同情,這些人距離主流民意太遠,只能抱團取暖的共憶當年。
6.台灣從1987年開放赴中國探親,兩岸交流快速發展,陸配與陸客來台大幅增加,台商赴陸投資遽增,台灣人去中國求學就業絡繹於途。特別是馬英九2008年上台後,中國各省市參訪團來台不斷,ECFA與服貿協議簽署,兩岸幾乎要走向統一的康莊大道。
7.但蔡英文在2016年高票當選總統,今年更以歷次總統選舉最高票連任,證明過去33年的兩岸交流已被台灣人唾棄,今年的「武漢肺炎」更讓兩岸重回冷戰時的零互動,兩岸未來30年走向漸行漸遠已是大勢所趨。
8.馬英九等一幫人眼看八年的促統規劃嘎然而止,風光前往北京的夢想泡滅,內心的憤怒痛苦可想而知。如今連朱立倫都喊著「親美反共」,侯友宜、江啓臣等人想拋棄九二共識,馬幫一夥在台灣淪為少數,心有不甘只能不斷唱衰台灣,藉舔共來尋求北京的垂憐,可惜中國也不是笨蛋,馬幫一夥在台灣沒行情,所以也懶的理。如此裡外不是人,也夠悲哀了。
---
對於馬桶的終極評論。不過,馬桶跟國民黨那一大幫子舔共投機份子,是聽不懂沈教授的分析滴!
關於投機的理論——馬英九錯在什麼地方
【前言:文章貼出後,從以下的回覆來看,有兩個前提應該先加以說明:
第一,本文所謂的投機主義,是自英文opportunism翻譯而來,並不是在批評馬英九投機,而是一方簽訂契約後又可能毀約或鑽條文漏洞的行為。
第二,目前多數人批評馬英九的方式,是認為中共簽約之後,可以任意毀約,所以中共不可信(如報導中的觀眾提問)。
但是馬英九的回答則是中國遵守了很多約定,所以並非不可信(見報導中馬英九的回答)。
目前多數批評馬英九的人,要是馬英九更聰明一點,其實很容易被反將一軍:如果中國真的如你們所說的如此不可信,那麼台灣就不應該和中國簽訂任何契約,但這顯然與事實不符。
多數批評馬英九的人之所以如此容易被馬英九一方反駁的原因在於,答案不應該是非黑即白,而是要解釋在何種情況下的哪種問題,可以與中國簽約,何時不行。】
_________________
《風傳媒》報導,在馬英九基金會的「國家不安全研討會」上,一位頗有見識的觀眾發問:
「馬總統我有疑問,共產黨在歷史上有多少次背信忘義的紀錄,跟共產黨和談可能嗎?它說的話可以信嗎?」該觀眾指出,「1945年毛澤東和周恩來飛到重慶簽訂雙十協定,隔年就在國統區發動戰爭;一國兩制宣稱50年不變,現在香港如何?當年823砲戰時,蔣公屈服了嗎?中美斷交時,經國先生屈服了嗎?台海危機時,李前總統屈服了嗎?你現在談這些事情,對得起張靈甫、邱清泉、黃百韜將軍嗎?」
馬英九回答道:
「共產黨說話不一定可靠,但是不是一定不可靠,要看他們表現。」馬英九說他任內跟大陸簽了23個協議,都規規矩矩遵守,至少在他執政8年裡都是。當時大陸要設M503航線,我們要它離中線遠一點,陸方也做到了,「並不見得一個常說謊的人永遠不會說真話,要看你用什麼態度對待他,我們可以慢慢檢驗。」
馬英九的說法正好與美國現有政策形成強烈對比。與中國打交道多年,美國付出慘痛代價,才習得交往政策(engagement policy)並無法改變中共;而且與中國往來和蘇聯最大的差別在於:對於蘇聯,要信任但驗證(trust, but verify);對於中國,要不信任且驗證(distrust and verify)。
「信任但驗證」的策略來自雷根,他提出信任與武力的悖論:「國家之間彼此不信任,不是因為彼此均有軍備。反而是因為國家之間彼此不信任,所以彼此才均有軍備。」(Nations do not mistrust each other because they are armed. They are armed because they mistrust each other.)據此美國在雷根任內與蘇聯簽訂中程核子導彈條約,但是也發展出嚴格的檢驗程序。
但是這一套對中共並不管用,中共的狡猾與契約精神付之闕如,使得美國在過去幾十年來一再付出代價,因此從信任但驗證轉變為不信任且驗證。
雖然馬英九的語言與思想都陳舊而復古的,依舊活在美中交往、彼此信任的過去,但是這個問題卻是普遍存在的:當一個政治人物公開宣稱未達633要捐半薪卻又反悔時,我們是否還能夠繼續相信這個人?我們應該如何從思想原理與哲學上,根本理解這些想法的差異?
諾貝爾獎得主Oliver Williamson的交易成本理論,對於人性有一個頗有爭議的假設:當亞當・斯密假設人皆自利(後世美其名曰理性)時,Williamson假設人皆自利「且狡猾」,對他的理論而言,這個人性假設實屬必然。
但是這也是Williamson被批評最多的地方,甚至連他的老師——卡內基學派掌門人——Herbert Simon都表示,他難以相信人類組織的基本原理要建立在如毀約等投機主義上。
Williamson對此提出反駁,他認為人皆自利並有投機主義的傾向,並不是認為人一定會投機。正好相反,如果我們知道凡是人皆會投機,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只要能夠衡量出人的投機傾向,就可以設計出簡單的制度(如保險)輕而易舉地解決投機主義的問題,而不需要大費周章設立組織。
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們並不知道哪些人會投機,哪些人不會,這種投機傾向難以評估的特性,產生了行為不確定性,這種行為不確定性,無法簡單地以保險制度來解決,因此我們必須對於可能因為對方投機行為而獲取的利益大小(專有名詞是可被佔有的準租),來設計不同的保障措施(safeguards),當誘惑很小時,可以用比較簡單的保障措施;當誘惑很大時,就要用比較複雜的保障措施;當誘惑極大而行為不確定性又極高時,就必須使用組織來處理投機主義的問題,因為這時市場上已經不存在相信對方又可以用簡單保障措施,就可以解決投機主義的空間,只能用併購等方式,讓對方成為自己的下屬,以命令的方式解決投機主義的問題。
這種解決的方式在於不存在更高的第三方(如超國家機構)可以驗證又能強制執行的時候,就必須將對方可能毀約等投機主義的行為不確定性列入考慮,否則就會蒙受極大的損失。
具體來說,當現實並不存在高於台灣與中國之上,能夠驗證雙方合約的內容又有能力能夠強制執行時,雙方就必須考量彼此締約時的利益大小與投機主義傾向,對方毀約造成不可回復的利益越大,而且對方的投機主義傾向越強時,越需要強烈而複雜的保障措施,才能確保契約的遵行;當利益極大而且對方投機主義傾向極高時,甚至可能達到市場無法存在,而必須以併購的組織方式來處理。這也是為何在某些層次,台灣可以與中國簽訂某些契約,以及加上何種保障措施,但是在另一些層次卻必須避而遠之的原因。
對於環境變化、投機主義可能造成的利益大小、與投機主義傾向渾然不覺,才是馬英九對這個問題認識的天真所在,也才是他可能造成台灣國家安全漏洞之所在。
---
中共美國還是日韓乃至台灣的高層都知道,關鍵是南海與東亞航道,台灣只是因為位於航道要衝上的關鍵樞紐因此被各方勢力拿來大做文章!
在天朝的治理系統,治水比航道安全更重要,但因為加入以航道安全為首的西方萬國體系,所以當代天朝也得加入航道爭奪戰。
中共為何在沿海搞一堆演習,以恫嚇台灣之名,實際上是在告訴各國勢力,整個航道他們也有份,雖然在台統派總是說中共只要封鎖航道台灣就玩完了,但如果中共解放軍真能封鎖航道,玩完的不會只有台灣還有韓國跟日本,而這兩國比台灣更仰賴這條航道,所以,總之有一堆國家都想搶這條航道的控制權,這也才是在地緣政治的系統下,台灣之所以關鍵的最重要原因。
如果航道被美日韓台聯盟拿下,天朝等於完蛋,進出口成本大增甚至被掐死,反之亦然!
所以,會開打嗎?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
萬一開打,美國肯定聯合日韓印度封鎖天朝所有出海航道,到時候看看天朝的物資怎麼補給?
戰爭可是很需要物資補給,擁有第一島鏈的聯軍實力打不過解放軍的海軍,我個人是很懷疑?
甚至根本不用打,封鎖航道,斷天朝物資補給航線就夠了。
(一帶一路杯水車薪,根本沒用,天朝境內水災糧荒,不可能自足。)
附帶一說,別說美國不會讓中共拿下台灣,日韓也不會,否則東亞航道等於掐在天朝手中了!
那些不跟你談南海安全與東亞航道只在那邊鬼扯兩岸關係與台海關係的,其實是在用天下系統窄化你看整個東亞局勢的眼界,根本就是中共同路人!
全部的事情都要放到貿易與航道這個大脈絡來看,才能看清楚全貌!
簡單說,沒有台海問題,只有南海與東亞航道的問題。在後者的脈絡下,美日韓印,乃至菲律賓新加坡東協都是利害關係人!
至於當代天朝的水患,牽扯到自古以來的治水難題,已經是動搖國本的大事,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引戰,除非他們想自我放棄,引入外部勢力裂解天朝!
---
「國會裡的台灣支持者們也大大地將三普政府跟台灣之間的連結越綁越緊,例如前陣子訪台的阿薩爾,以及近期的F16軍售案。但他們仍然相信,該是時候有著更清楚正式的關係好能防衛台灣了。
上個月,曾是白宮外交事務委員會亞洲組組員的佛羅里達眾議員Ted Yoho提出了台灣侵略防衛法案,並再次幹譙了那個害怕激怒北京的曖昧不明態度已失敗。
還有更多的參眾議員例如Josh Hawley以及Mike Gallagher都在近一兩個月不約而同提出類似的要求。Gallagher在七月的一場記者會中表示:「該在台灣海峽劃出一條清楚的紅線了。台灣的自由對於美國的國家安全是有著生死交關程度的重要,台灣防禦法能給我們的軍隊一個清楚的指示,好協助台灣抵抗吸吸屁的侵略。」」
[來自老美官方的聲音,簡稱美國之音啦]
「如果中國入侵台灣,美國是否會出兵防衛?」
針對這個問題,在過去七十多年來,美國從來沒有給過一個明確的承諾。然而,在中美關係來到歷史新低的當下,對於中國武力犯台的憂慮持續升高,而對台政策也很有可能從根本調整。
越來越多的軍事專家及委員會們都鄭重表示,針對防衛台灣一事,該是時候調整美國那戰略上的曖昧不清了,不要再像過去數十年一樣,只賣一大堆武器,而沒有任何的正式外交關係。
對於這個曖昧不明的外交政策,批評者們認為最大的問題便是給了中國很大一個方便,造成區域的軍事不均衡以及不穩定性。
「這會讓習近噗跟吸吸屁更加肆無忌憚地對付台灣,因為他們相信美國最終會在一旁納涼。」Michael Hunzeke,George Mason大學的一位外交學系教授這樣告訴美國之聲。
Elbridge Colby,一位前國防部官員,也是三普的對中國及俄羅斯國防策略撰寫人之一,也在幾週前投書紐時表示:「對於台灣事務,我們是該做出改變。我們必須增強我們在該區域的威嚇力,並明確表態我們是站在哪一邊的。更重要的是,該動武的時候,我們是否會行動,不能再曖昧不明了。」
幾位美國前重要官員,包含前CIA副局長Michael Morell,認為中國最快會在明年發動攻擊,而美國這個曖昧不明的策略,將會導致前所未有的災難。
國會裡的台灣支持者們也大大地將三普政府跟台灣之間的連結越綁越緊,例如前陣子訪台的阿薩爾,以及近期的F16軍售案。但他們仍然相信,該是時候有著更清楚正式的關係好能防衛台灣了。
上個月,曾是白宮外交事務委員會亞洲組組員的佛羅里達眾議員Ted Yoho提出了台灣侵略防衛法案,並再次幹譙了那個害怕激怒北京的曖昧不明態度已失敗。
還有更多的參眾議員例如Josh Hawley以及Mike Gallagher都在近一兩個月不約而同提出類似的要求。Gallagher在七月的一場記者會中表示:「該在台灣海峽劃出一條清楚的紅線了。台灣的自由對於美國的國家安全是有著生死交關程度的重要,台灣防禦法能給我們的軍隊一個清楚的指示,好協助台灣抵抗吸吸屁的侵略。」
而目前與美台屁三方最有關係的法案,僅是1979年通過的台灣關係法而已。
美中引爆戰爭無疑會是一場全球災難,而美國的軍事專家的推演也表示,不是每次都能保證贏得勝利。 #然後紅梅就高潮了布袋奶馬就來個台灣不安全研討會了幹你娘
Daniel L. Davis就表示,我們當然要為了捍衛自由民主而奮鬥,但為了台灣出兵,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分析家們也表示,美國人民也會對政府提出質疑,為何要為了台灣承擔如此大的經濟已經人命上的損失,根據目前的調查,大部分美國人民對於美台關係的關心只有在‘微溫’的程度而已。去年十月的一個調查表示,只有35%的美國人支持出兵協防台灣。 #但今年可以再做一次喔科科
其實早在2001年四月的時候,小布希就曾宣言「要不計一切代價保衛台灣」,但不久之後就撤消任何相關的資訊了。
當時的參議員,摸摸仙,就靠北小布希,說美國自從1954年艾森豪簽了那個三小公約後,就沒有義務協防台灣了。 「在‘保留動武的權利’ 以及 ‘保證會為了台灣動武’ 之間是有著極大的差異」當年他是這麼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意見的。
這些年來,吸吸屁的將領們也一直很關心,究竟美國會不會出兵幫助台灣。1995年的時候,屁國射了兩枚屁蛋在台灣南北兩端,一位中國將領就問了當時的國防部副參謀Joseph Nye這個問題,而他是這麼回答的:
「我們不知道,你們也不可能知道,這一切都要看狀況決定囉啾咪。」
---
星期天路透也沒閒著在追蹤貓英呢
《與中國關係持續緊繃之際,美國參與台灣的戰役紀念日》
中國近日在這個民主島嶼周邊加強軍事活動,此舉被台灣政府斥為強迫台灣接受中國治理的武嚇行動
台灣總統蔡英文在金門的紀念公園獻上花圈,並卑躬屈膝 #不對 低頭鞠躬表達致意,來紀念被稱為台海第二次危機的62週年。金門島離廈門僅有數公里之遙
1958年8月,中國開始轟炸金門及馬祖列島長達一個多月,以空戰及海戰試圖逼使台灣投降
#美國在台協會處長酈英傑(華府實質代表)也出席,他站在蔡英文身後致意。此舉象徵了美國對台灣的支持
酈英傑也在一個紀念1954年兩名在金門因中共攻擊而犧牲的美軍軍官紀念碑前獻花致意
「這樣的紀念活動一再提醒我們,今日美台的安全合作,其實是建立在多年來讓我們引以爲傲,切實實踐「真朋友,真進展」的歷史之上」,AIT在聲明中表示
台灣總統府感謝酈英傑的參與,並說這個日子提醒台灣民眾捍衛民主自由的重要性
中國國台辦尚未對此事評論
華府與台北並無正式外交關係,但美國是台灣最大的軍武供應國。川普政府在中國的盛怒下,仍視 #加強台灣關係 為要務
823炮戰當時,台灣因有美國先進武器如響尾蛇空對空飛彈支援而取得技術優勢。這場危機最後以僵局結束
金防部發言人劉強華少將表示,紀念這個日子對台灣安防至關重要
「我們當然希望沒有戰爭,但 #遺忘戰爭是危險的。這是我們要捍衛的精神」,劉少將表示
之前英文名叫做Quemoy 的金門今日已是受歡迎的觀光勝地。雖然戰爭的遺跡如民防地道遍佈全島,且台灣仍在金門島上維持兵力
---
安全合作月:「真朋友真進展」
從八月頭到八月尾,AIT都在歡慶美台安全合作月。美台安全合作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好幾十年前,也一直是我們夥伴關係中極爲重要的一環。
8月23日,AIT處長酈英傑飛到了金門,參與一場紀念1958年823戰役62周年的紀念活動。酈處長與蔡英文總統一同為當年在戰役中犧牲殉職的國軍將士致敬。
典禮後酈處長前往水頭碼頭,在兩位美國軍官孟登道中校和法蘭克‧林恩中校的紀念碑前獻花致意。這兩位美國軍官於1954年金門93砲戰中與台灣同袍一同抵禦中華人民共和國,在猛烈砲火攻擊中英勇殉職。
這樣的紀念活動一再提醒我們,今日美台的安全合作,其實是建立在多年來讓我們引以爲傲,切實實踐「真朋友,真進展」的歷史之上。衷心期望我們一直以來的努力與作爲,足以感念並緬懷不論是早年還是近日爲了台灣自我防衛和美台夥伴關係殉職犧牲的勇士們。
SECURITY COOPERATION MONTH: “REAL FRIENDS, REAL PROGRESS”
Throughout August, AIT has been celebrating U.S.-Taiwan Security Cooperation Month. U.S.-Taiwan security cooperation goes back decades and has been a key element in our partnership. On August 23, AIT Director Brent Christensen traveled to Kinmen to participate in a commemoration ceremony marking the 62nd anniversary of the August 23, 1958 artillery bombardment of Kinmen. Director Christensen joined President Tsai Ing-wen in paying homage to the fallen military officers and soldiers who lost their lives during this campaign. After the ceremony, Director Christensen laid wreaths at the Shuito Monument, which honors two American military officers –Lieutenant Colonel Alfred Medendorp and Lieutenant Colonel Frank Lynn – who perished in the line of their duties, working side-by-side with their Taiwan partners as they defended themselves against the 1954 PRC artillery bombardment of Kinmen. Commemorations such as these remind us that today’s U.S.-Taiwan security cooperation builds on a long and proud history that exemplifies the phrase “Real Friends, Real Progress.” May our ongoing efforts honor the memories of those who lost their lives, both recently and generations ago, in the service of Taiwan’s self-defense and the U.S.-Taiwan partnership.